▷紅:去探個究竟,這是昨天就發生的事情。
▶黑:去探個究竟,你感覺到了一種既視感。 ▷藍:去探個究竟,將改變這個故事的結局。 ▷綠:沒有去探究,今天的發展與信件不同。 |
「我不過是去遠一點的地方進行任務,怎麼一回來你就成了這副模樣?」
「……不要問。」
鶴谷疑惑的拉著掛在自己肩上的手。他回到帝都的自宅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這段期間跟著他過來的雪成一直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癱在他身上,詢問後的回答也依舊是「不要問」。
「你這樣子可真像出去外頭蹓躂結果被強暴的小狗。」
「你才被強暴,你全家都被強暴。」
「我全家也包含你。」
「……」
怎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鶴谷無奈只好就這麼當沒事了,雪成平時多跋扈,絲毫兩人之間的年齡差看在眼裡,難得看他這麼低落的模樣實在是半喜半憂,喜在雪成終於肯在他面前表現符合年鈴的一面,憂在這模樣實在太不尋常。
「也沒怎麼著,就是被我小欺負了下。」
然後他憂心整夜的疑問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解答了,解的還是直屬上司是也。
「您別欺負他啊。話說是個怎麼欺負法?」
忍不住在上司面前大大的嘆了口氣,這上司的怪異眾所皆知,十紋看到他能閃則閃,真被抓住只能求神拜佛希望能操小力點。只是沒想到他會動到六生去…
「呵呵。」
又是呵呵!你就只會這呵呵!
看見之宮的笑容鶴谷頓時想扶額,看這樣子是問不出雪成究竟受啥對待了,之後還是少離開帝都的好,省得這人又拿雪成玩樂。
『啪啪啪…』
正想繼續詢問下一個任務事項時,一隻信鴿自大敞的窗戶飛入,逕自落在上校的辦公桌上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獎賞的飼料。
之宮熟練的抓住吃得有點好的信鴿,拆下他腳上的信閱讀,而後將信扔向鶴谷,信鴿更是直接被他甩出了窗外。
「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鶴谷看窗外的信鴿慌亂的振翅飛離,心道不只雪成,連幌助都得小心別被他遇上。
低頭快速看過信的內容,要他去看看,是要驗證這預言是否為真?有必要?
「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快去快回,還有其他工作要交付給你。」
再一次領教了上司的讀心術,鶴谷行了軍禮後快步離開上校辦公室,邊走邊披上披風,同時想著方才讀的信。
總覺得似曾相識。
「啊啊對不起!」
剛出了到大街上就差點被迎面而來的女子撞上,對方道歉後不等鶴谷回應就急忙跑遠。
『早上,你經過街角時撞到一個女人,她向你道歉離去。』
「……巧合吧?」
雖被命令了要查,但送信來的鴿子被上校扔了,能用的線索僅存那封奇怪的信。無可奈何鶴谷也只好依照原先的預定作業,開始在街上巡邏。
說也奇妙,除了上午差點撞上的女人,其他一點異樣都沒有,連平時會窩在巷弄深處等著惡作劇的小妖也不見蹤影。
也許這就是最奇妙的一點。
午後,鶴谷依然在進行著巡邏大業。
「唷鶴谷,你不是被之宮上校抓走了嗎?」
遇見偶然也在巡邏的同梯,兩人自然而然的互擊拳打招呼。
「說抓走多難聽。被派了奇怪的任務。」
「喔?甚麼樣的任務?」
「調查一封奇怪的信。」
正在口袋摸索著要將信拿出給同梯看時,遠遠的鶴谷又看見了上午遇到的女人,眼見她毫不遲疑的向著自己走來,鶴谷也想起了信上的第二段話。
『下午,你們又遇見了,她送給你一隻鏡面破損的懷錶。』
「軍爺,請你收下這個。」
同樣的將東西交到鶴谷手上後,女人再次直接離去。
「好小子不錯啊,艷遇不淺呢。」
「真是一般的艷遇就好了。」
掀開用深紅色的布展現出禮物,手掛在自己肩上的同梯頓時沉默。
那是一隻鏡面破損的懷錶,如信所言。
「兄弟,派一些沒有要務在身的同袍在帝都全部的陸橋監守。」
「蛤?為甚麼?」
「可能會有人自殺。不多說了,我得去追那女人。」
語畢鶴谷也跟剛才的女人一樣不等回應,緊握垂掛在腰間的太刀疾步往女人消失的轉角衝去。
被留在原地的十紋搔搔頭,雖對鶴谷交辦的事項有疑慮,但還是快步往軍事區申請支援。
跑了一下午,那女人彷彿一縷輕煙,每經過轉角就會看見女人的衣襬消失在下一個轉角,不論轉角之間的距離有多長。如此長時間的急速奔跑,饒是鶴谷也累得氣喘吁吁進而停下腳步,這一停下才發現,他站的小徑旁正是一道鐵軌,抬眼遠方有一座兩端都站了軍官的陸橋,天色漸暗。
『咚咚—』
心跳聲巨響,突然產生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他多麼希望白天的兩件事都是巧合,多希望臨時召集來的弟兄們都做白工,鶴谷再次邁步疾跑,卻在即將抵達陸橋時,夕陽下,一道人影疾墜,下一刻火車自身旁呼嘯而過。
『晚上,你目睹她從陸橋上躍下,火車立即駛過,結局你很清楚了。』
目睹這一切的不是只有他,尖叫聲此起彼落,鶴谷站在原地看著十紋同袍急切的包圍現場,火車仿若不知道自己闖了禍,絲毫沒放慢的直駛而過,火車離開後的鐵軌血跡斑斑,仔細看陸橋下似乎還有幾塊血肉模糊的碎片,他想進到現場幫忙,腳卻被纏住般的一動也不動,低下頭想看清是否真被纏住,卻看見腳下的陰影浮出半張血肉模糊的臉,紅白強烈對比的手緊緊的扣著他的腳踝,那張臉,竟是他今日一直撞見,就在剛才被火車輾斃的女人。
「谷…喂鶴谷…!」
鶴谷一定睛,眼前的是被夕陽照得橙紅、一臉焦急的同梯。
「你…」
「我說你他媽的搞甚麼啊!」
正想說些甚麼卻被對方的大嗓門轟得腦袋一片白,似乎還起了耳鳴現象。
「你叫我召集這麼多弟兄就是為了看你自殺嗎?你瘋了!」
「……蛤?」
「要不是我即時把你拉回來你已經被輾死了!」
鶴谷這才緩緩轉頭看清自己的所在位置,他躺在一片長滿野草的小坡地,眼前是同梯放大幾倍的臉和黃昏的天空就不多說了,最令他感到訝異的是不遠處的陸橋,還有鐵軌。照同梯吼的內容,他剛才是在鐵軌那?
陸橋下方的陰影處有個人影,鶴谷似乎能感受到祂的怨氣、祂的不甘,就這麼看了一陣子,也許只有幾秒,人影漸漸的消失。
原來,是祢啊。
「喂,你還好吧?」
霹靂啪啦不間斷的對著不愛惜生命的好兄弟開罵,卻看他壓根沒在聽,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陸橋下的隧道。不會還想著要死吧?
「我說你可別再想…」
「抱歉兄弟,我想回去休息了。」
聽著鶴谷低啞彷彿在忍受甚麼的嗓音,也無法在繼續指責,只能將他一隻手掛在自己肩上,撐起他沉重的身體準備將人帶回宿舍讓他好好休息。
「回家去。」
甫爬上坡回到道路就看見平時總掛著淺笑的之宮上校此時扳著一張臉,劈頭就是一句把人趕回家的話。
「之宮上校,我現在正要帶他回宿舍…」
「回去京都的老家,鶴谷。我已經通知鶴谷雪成,他今晚就會帶你離開帝都。」
說完之宮便離開走上陸橋,讓被臨時召集來的十紋都回到自己崗位。
「鶴谷…上校這不是要讓你回家吃自己吧?」
對於同梯的問話鶴谷無法回答,沒人能讀懂之宮上校的想法。也許是要讓他休息一陣,也許真如同梯說的,不用再來了。但不管哪一個,他確實需要休息,不知何時開始,他變得如此脆弱不堪,要是老頭子在的話肯定會被狠揍一頓吧。
坐在簷廊等雪成收拾行李,鶴谷輕輕的撫過掌心的紗布,他在被好兄弟救下時手中仍緊握著懷錶,直到有幾道血絲從指縫中流出才被發現破碎的鏡面在手上劃下了幾道淺痕。
「最後只留下這樣的傷,祢很不甘心吧。」
-2015/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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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京都篇!敬請期待!(已經跟妖夜無關了啊喂
最近一直想跳新坑懶得填舊坑怎麼辦(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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